指尖的动作娴熟,在隐约的颤抖下,她耐着性子飞快开始解他腰带。
这世上让她能切实感觉自己存在的事情其实不多。
好在她近来发掘了一件。
脑海难以思考的瞬间,呼吸甚至不受自控的状态。
江潮击岸般将人灌满时,她才能很清楚地感觉自己是真切的有欲望有喜怒的人。
她的主动转瞬间被沉烈压回身下。
青年眸色有些深,在她急促的喘息中轻轻摇头,“你状态太差,不行。”
郑婉近来多思少眠,受伤多不说,连饭也不曾好好吃。
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。
郑婉却根本不听,只是混乱间揽住他后颈下压,趁势覆唇交缠。
湿滑的吻全无章法,满溢她的香气,更进一步的冲动接踵而至,像是刻在基因中无法中断的禁令。
沉烈几番克制,终是压制着她躲开。
“郑婉,”他锁住她双腕,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,皱眉,“听话。”
他一身好功夫,铁了心思不准,郑婉也的确全无它法。
她索性弃了挣扎的心思,躺在他身下安静下来。
“沉烈。”
被他抓住的手指垂了垂。
她定定瞧他眉眼,忽然轻轻开口。
“讨厌我。”
“害怕我。”
“是吗?”
他玩过的那一套,如今也轮到她来用了。
沉烈不为所动,“不顶用,你需要休息。”
郑婉病态一笑。
她盯着他许久,忽然四两拨千斤开口:“那是玩够了我,所以倦了?”
“郑婉。”
她说完这句话后,气氛显而易见地冷凝下来。
沉烈难得冷眸,“闭嘴。”